百花深处话苏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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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若水

2019年11月9日,绍兴小百花越剧团在新清华学堂上演了著名历史题材越剧《苏秦》。演出当晚,现场几乎座无虚席,观众反响极其热烈,特别是当张琳老师谢幕时更是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。作为“戏曲进校园”中备受瞩目的作品,《苏秦》和《屈原》带来了江南水乡清凉、干净、典雅的越剧之声,备受观众好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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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苏秦》讲述的是战国时期,出身寒门的苏秦心怀大志、学富五车却无处求得功名。父亲的轻视、兄长的敌意、嫂子的挖苦都无法阻止苏秦匡扶天下的雄心。最终,苏秦在妻子的支持下借银只身赴秦都,并承诺功成之后十倍奉还。三年之后,苏秦未能成功,潦倒回家债台高筑又备受冷眼。在妻子的鼓励下,苏秦头悬梁锥刺股,研习经典经略天下,并最终游说六国,合纵成功,将秦兵抵御在函谷关外,为六国赢得了宝贵的和平。以此丰功伟绩,苏秦荣升六国都宰相,衣锦还乡,报答三叔知遇之恩,也与家人达成和解。最终,肩负天下重任的苏秦在愧疚中与妻子依依惜别,留下了一段动人的历史供后人评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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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演出结束后,来自环境学院的赵同学接受了采访。赵同学是浙江绍兴人,在十年前曾经与父母听过越剧,如今在新清华学堂再次听到乡音感到格外亲切。赵同学表示,十年后再看越剧,他更加喜欢上了这个传统的艺术形式。《苏秦》的精彩不仅在于传奇的故事、清丽的唱腔和唯美的舞台,更在于它很好地将传统故事和现代语境结合了起来。例如第一幕里大哥看似不经意间说出了“高利率必然高风险”看似突兀,但是和剧情中的情节,甚至和浙江话的地域性格都没有冲突,反而让观众会心一笑。

在人物性格上,苏秦与妻子范氏的关系更是让现代人倍感亲切。传统的戏剧中,妻子一直是以无条件支持丈夫事业、隐忍、完全没有主见的功能性角色形象出现。然而在这个版本中,导演不仅强调了范氏孤身还债的不易,还让范氏调侃了丈夫“你才不会跳(井)哩。”“我现在是看明白了,你最珍贵最重要的,还是你这张嘴。”还能与丈夫在沟通中说出“失败是成功之母”,从而完成劝苏秦到支持苏秦的转变,人物性格非常立体。苏秦也不再是那个生下来就能成功的传奇人物,他也有他的懒怠、不成熟、绝望,但正是靠着妻子的爱战胜了这些才成就了那个合纵六国的苏秦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这一版的《苏秦》力图做到更加真实,去掉中国古典戏曲中经常出现的“爽文”因素,从而让剧情更加有质感、更加动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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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剧的唱腔也让苏秦的故事更加具有感染力。越剧的唱腔清亮、干净,比京剧少一分铿锵,比昆曲少一分程式,比评剧少一分市井气息,却比上述所有艺术形式多了一分自然和灵动。这种叙事方式少了一份形式,却多了一分真实的质感。

“戏曲进校园”已经持续了数月,在这几个月中,京剧、评剧、越剧等多种传统戏曲形式依次在清华上演,之后还会有昆曲等其他的艺术瑰宝与清华见面。在多次采访中,笔者发现同学们对于传统戏曲并不存在太多理解和感受上的障碍,缺少的其实只是接触这些艺术的机会。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多元的艺术之林,而“戏曲进校园”让传统戏曲这一艺术形式扎根到每个人心中,让传统文化进入每个人的心中。

演出日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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